叁月末的茺州，本该是处于春寒料峭的时间段，可天气却像见了鬼一般，越来越热。而不讲卫生的丧尸们，更是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恶臭腐朽之气，熏得人头晕脑胀，几欲死亡。

无数衣衫破烂、满脸血污的丧尸蜂拥般往里挤，仿佛里面有什么神奇的吸引力一般，密密麻麻扭扭曲曲，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。

忽然，一道纤细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丧尸群边缘，有些丧尸敏锐察觉到新鲜气味，扭过身，试探着往外围方向走来。

洁白的手掌，在脏兮兮的丧尸群中格外显眼。

几道火线从指间掌心同时喷出，旋转着绞成一根火龙，直直冲向面前的拥挤丧尸。密密麻麻的丧尸们遇上火焰，就像是被热水浇过的冰淇淋一样，逐渐融化成飞灰，散在风中。

露出在丧尸中间挥刀挣扎的一个身影。

看到丧尸群内露出了一条出路，身影跌跌撞撞地晃了两下，随即一阵风一般掠了出来，还没等林安宴看清楚他的相貌，这人就两眼一翻，轰然倒地在她的脚下。

眼看丧尸群正在调转尸头，林安宴立刻再度举起手掌，可惜，再怎么努力，也没有火光出现了。

丧尸干瘪的鼻头摇摇欲坠，几乎要掉到脚下人的身上了，林安宴慌得弯腰，正要伸手拽着人的领子往后时，却发现，那些丧尸再也无法前进一步。

抓着时机，她扯住此人的衣领，用力往后拖去。

浑身一个哆嗦，何昀猛然睁开眼睛。

他的心脏怦怦直跳，最先嗅到的却是食物的香气。末世之中的食物味道就是最好的镇定剂，何昀深吸一口气，眼角渐渐湿了。

“再往前走就是东昌了，”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，何昀一抹嘴，急切道，“你们不要往前了，要么绕路走吧，千万别去东昌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东昌……不适合你们，尤其是女人。”面对年轻女人无知的眼睛，何昀无法将话说得太透彻，只能含糊地说，“东昌基地里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男人，女人……是资源。”

见过为了两口面包，就把妻子租给异能者泄欲的场景，林安宴秒懂。

“不是你理解的那种，”没见过东昌基地里的男人，就没有女人能想象出会遭遇到什么非人的对待，何昀急忙道，“在东昌的女人……想死都难，比娼妓都可怜……”

他说得隐晦含糊，脸上却满是无能为力的悲哀。

哪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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